小說一開始,作者就把這件具有象征意義的道具和它的主人一下子推到讀者面前。新的軍大衣是沙皇警官的特殊標志,也是他裝腔作勢,用以嚇人的工具。作者以“軍大衣”這一服裝,交代了奧楚蔑洛夫的身份。
第二次寫軍大衣是在奧楚蔑洛夫聽到有人說“這好像是席加洛夫將軍家的狗”以后“把大衣脫下來”,他脫大衣不是因為天氣熱,而是“判”錯了狗,急得他渾身冒汗。脫大衣的動作,既揭示了他猛吃一驚,渾身燥熱的膽怯心理,也表現了他借此為自己變色爭取時間以便轉風使舵的狡猾。這一“脫”,形象地勾勒出了這個狐假虎威,欺下媚上的沙皇走卒的丑惡心靈。
當他訓了赫留金一頓,忽聽巡警說不是將軍家的狗時,又立刻抖起威風。可又有人說:“沒錯兒,將軍家的!”這時他大驚失色:“……給我穿上大衣吧,……挺冷……”這是第三次寫他的軍大衣。這里穿大衣則是心冷膽寒的表現,以遮掩他剛才辱罵了將軍而心中更深一層的膽怯,并進而為再次變色作準備罷了。這里的一“脫”一“穿”,熱而又冷,把奧楚蔑洛夫凌弱畏強、看風使舵的丑態暴露無遺。
結尾,他訓了一通赫留金后,“裹緊大衣……徑自走了。”這里第四次寫軍大衣。既形象而又逼真的刻畫這條變色龍出盡洋相之后,又恢復了他奴才兼走狗的常態,繼續去耀武揚威,逞兇霸道去了。